——阿卜杜勒·哈基姆·卡西姆
《人类七天》,五洲传播出版社2017年6月出版
五洲传播出版社承担的“中阿典籍互译出版工程”已顺利实施过半,已经出版了《埃米尔之书:铁门之途》《不可能的爱》《悬诗》《文学与文学批评》《日月穿梭》《阿拉伯女骑手日记》《吉尼·巴拉卡特》《日落绿洲》《枷锁与手链》。目前第十本译作——埃及当代重要作家阿卜杜勒·哈基姆·卡西姆的小说《人类七天》问世。
《人类七天》阿文版封面
每当提起埃及,想必对多数人而言,开罗、亚历山大、沙姆沙伊赫这些城市都并不陌生。然而,埃及的农村是什么样?在上世纪中后期的埃及农村,农人们是否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时的大人们在烦恼着什么?孩子们又向往着什么?要回答这些问题,小说《人类七天》似乎能为我们提供些许线索。
上世纪六十年代,埃及作家阿卜杜勒·哈基姆·卡西姆(Abdel Hakim Qasem)因参与左派运动入狱,在狱中他落下了《人类七天》的第一笔。此时,兴许是出于政治上的失意,作家的目光和思虑又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上埃及坦塔城南一座不起眼的村庄,回到了他生长于斯的田间地头,用他细致入微而力透纸背的笔触写就了这部日后入选“百佳阿拉伯小说”名录的经典作品。
小说《人类七天》是卡西姆的经典之作,发表于1969年。小说的主人公阿卜杜勒·阿齐兹是一位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少年。从儿时起,每逢夜幕降临,他都和村子里的其他信徒们一起,怀着敬畏、信任和爱意,去聆听父亲哈吉·凯里姆那些铿锵有力的告诫和包罗万象的故事。每晚,这些伊斯兰教“苏非”派的苦修者们都会在父亲哈吉的带领下一同赞颂、一同祷祝、一同欢舞,一同洗去白日里的疲惫和烦闷,期盼着一年一度前往坦塔城圣徒巴达维陵寝朝觐的日子能早些来临。整日里与干裂的土地和待哺的孩童、牲畜打交道,这里的农民虽然贫穷却仍然“富有”,纵然无知却淳朴依旧,即使苦闷也常怀希望……
而这一切,在本书的中文译者李世峻看来,则源于他们的“虔信”、“至诚”和“深爱”:他们虔信真主和圣徒,彼此以至诚相待,深爱自己的信仰、深爱哈吉·凯里姆……对他们而言,脚下这条避世和苦修之路似乎没有尽头,足够终了一生……然而,时代变化的节奏总让人难以捉摸,正如阿齐兹所经历的那样,“寻路”的过程又必然伴随着迷惘、质疑和叛逆。信仰还是迷信?坚守还是愚昧?信任还是盲从?这之间的界限是否清晰?“信”“诚”与“爱”的真伪又何从辨别?卡西姆在《人类七天》中留下了太多值得深思和回味的问题。作家看似在不经意间写下的一段文字似乎能向读者透露出些许心声:
道路开始变得阴暗,废弃的灯盏渐行渐远,头顶的星宿闪烁着苍白的光芒,微风吹过宽敞的空地,你却仍然感到这风是如此宏伟,如此浩然……
在小说中,作家更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向读者展现了埃及普通农村人民的善良与迷信、朴实与贪婪、虔诚与愚昧,以及那个时期埃及农村生活的穷苦、艰难和乏味。同时,更向我们呈现出神秘的伊斯兰苏菲派教义如何与埃及的民族习俗相融合,并渗透至乡村生活的各个角落。这部小说是中国读者了解神秘的埃及底层人民和生活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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